他的儿子,突然去了。
还没有满月。
他还是没有儿孙命,即使妻子冒着生命危险高龄生下儿子,儿子出生没多久,还是离开了。
两人一直没孩子,是他的问题,好不容易意外惊喜来临。
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噩耗。
他抱着已经冰冷的儿子,幽魂般离开医药,像一个幽灵,开着车到处游荡,怕回家,怕妻子得到这个噩耗倒下。
却再次看见一面之缘的年轻母亲,倒在血泊中,周围没有人烟。
对于生命的无常,他已经麻木,利落报了警。
无意中看见草丛里。
一个白白白嫩嫩的孩子,脸上有轻微擦伤,正安安稳稳的睡在哪里,小手放在嘴里,乖巧的令人想哭。
看到孩子,那瞬间,好像看到了希望。
他愣住,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又似眨眼而过,似想了许多,又像什么也没有想。
警察来了。
他抱着脸色泛青的儿子,襁褓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说:“她还有一个孩子,已经没气了。”
周围没有监控,警察没有怀疑他这个好心人,他的行车仪证明他不是凶手,一切都出奇的顺利。
去警察局做完笔录,后来妻子在打电话来,他说:孩子病情虽然得到控制,但要去市里在看一下。
用着各种理由,不让她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