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顾呦伸出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转而看向坐在私家车后座的戚薄商,笑眯眯道:“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蹭一顿戚家的早饭?好久没见戚叔叔,甚是想念呢。”
这是把戚家的小崽子当成瓷娃娃来养吗?就这态度他这儿子还能指望顾呦喜欢上自己?虽然从没谈过恋爱,戚薄商也坚定地认为这蠢儿子的攻略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啧了一声,狭长的眼眸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一点儿父子情也没有,戚薄商简直乐见其成。
没有再多言,他敲了一下车窗,示意顾呦和戚鸩上车。
刚刚开了车门,忽而从耳边传来一阵疾风,戚薄商微微偏过头,低头看了一眼,澄黄色的鸡蛋液缓缓地从车座椅流到他做工精良的黑皮鞋旁。
顾呦:
回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正举着一筐鸡蛋的白雪和安心地躲在白雪身后耀武扬威好不欢快的司徒彻,顾呦转过头看了一眼同样不知何时又缩到了自己身后的戚鸩。
怎么办,突然就感觉这站位有点降智的危险?
察呦观色的戚鸩眨了眨眼,非但没有远离,反而凑近了一些,小声地说道:“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个男人这样狼狈的样子,伯母好厉害。”
可怜的孩子。
顾呦想到他在戚家的悲惨生活,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地回道:“那你以后可能会经常看见,顾家和戚家,真是一物降一物。”想戚薄商在这三年给她添了多少堵,为什么顾呦没有报复过他,全都是因为这些堵还没来得及报复,就全部被她妈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