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笑着应了,心里头琢磨,要多带些银针在身上。
……
芙蕖回了院子,整个人的脸色是惨白的,眼睛却是红红的。
她去灶房洗了些杏子李子,竹篮里原本有不少,路上散落了些,她也没什么心情去捡了,只挑了些最大的洗净,盛在果盘里,端了出去。
宫计正在书桌前看着账本,芙蕖送水果进来,他头也不抬,一张俊颜颇为冷峻,抿着薄唇查账。
白芨作为随身侍卫,在主子忙正事的时候还是挺闲的,他放下手里头的书,看向芙蕖,吃了一惊:“芙蕖,这是怎么了?眼睛红成这样?跟姜姑娘出去遇到什么事了?”
宫计正在翻账本的手微微一顿。
芙蕖咬了咬下唇,别过头去,哽咽了几下。
宫计抬起头,看向芙蕖:“发生什么事了?”
宫计这般问了,芙蕖跪了下去,小声啜泣起来:“奴婢……奴婢遇上了几个无赖,想要对奴婢动手动脚。奴婢差一点就……”
宫计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声音仿佛能渗出冰渣来:“姜宝青呢?”
芙蕖有些哽咽的声音几不可查的微微一顿,继而垂下头,啜泣道:“奴婢当时太慌张了,姜姑娘挡在奴婢跟前,被他们言语调戏了几句……后来多亏了有姜姑娘的朋友赶来,救了奴婢跟姜姑娘。”
“姜姑娘的朋友?”宫计慢慢的重复了一遍,“是那个什么孙大虎?”
“孙大虎”这个名字,芙蕖是记得的。她记得上次姜宝青来送冬瓜排骨汤的时候说过,也要给孙大虎送一份。
芙蕖声音轻轻的细细的:“我见姜姑娘对他颇多信任,见他过来,笑颜逐开,应该就是他了。说起来,这次也是多亏了他,不然,怕是奴婢只能在外面自裁了。”
宫计没说话,但脸色却难看的要命。
“白芨,以后芙蕖出门,你派个人保护她。”宫计声音沉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