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计冷笑一声,眼神落在桌边放着的那个小小陶陨上面。
他眼神一凝,把那个陶陨拿在了手里,一边把玩,一边若有所思的在想什么东西。
白芨在一旁道:“听上去,这孙忠义叫孙忠义,干的可全是不忠不义的事。侵占善堂的钱款,可不是什么小罪名……”
提到这个,宫计眼神冷冷的瞥了白芨一眼:“让人去好好查查善堂的事。”
白芨脸色一凛,抱拳道:“是。”
……
姜宝青离开的那日,城外来了很多人马,个个披甲戴胄,领头的将士出示了上头的官文,守城的将士半句话都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的放下了中间的城门。
军士们疾驰入城,却军纪严明,半分都没有骚扰榆丰府的老百姓,百骑飞驰而过,直奔孙忠义的知府府邸。
姜宝青坐在马车里,马车避在一旁,待那些军士过去以后,白芨才挥着马鞭缓缓赶车离开。
姜宝青放下微微撩起的车帘,没说什么。
为首的那个她认识,正是上次在院门外同她说过几句话的柳明安。
姜宝青抿了抿唇,已经不想再费心思去猜宫计到底是什么人了。
实际上,无论宫计是什么人,待他的腿痊愈后,他们从此就不会再有别的关系。
姜宝青闭上眼,靠在车厢壁上假寐起来。
待到几日后,姜宝青终于回到了三里窝。
这个贫瘠又落后的地方,却是姜宝青这些日子心里头的惦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