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山平时虽然性子有些软,但关键时刻还是很能立起来的,他最后客气道:“大姑姑,你们把香香带回去好好换一身衣服吧,日后不要再来我们家了。”
一直没出声的钱屠夫这会儿扒开众人上前,一把拎起了姜云山的领子:“小兔崽子,给你脸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钱屠夫长期宰猪杀羊的,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再加上他又生得凶神恶煞的很,这么一来,清隽白净的姜云山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样被钱屠夫拎了起来。
姜宝青脸色一变,飞快的从腕间摸出银针,动作极快的像是手拂了一下,钱屠夫脸色一变,胳膊一阵酸软,却是受不住力,不由自主的把姜云山放了下来,瞪着姜宝青:“你拿什么玩意扎我?”
姜宝青拉着姜云山避开钱屠夫,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你再动手动脚,我就不止用针扎你了!”
时下女子多会缝补刺绣,随身携带个针什么的,倒也不会惹人起疑。
钱屠夫从腰后头掏出一把别着的尖刀,刀尖对准姜宝青跟姜云山:“我看你俩小兔崽子是想见血了!”
姜宝青眼神一眯,她不动声色的从腕间摸出了更多的银针,夹在指缝间。
谁想见血还不一定呢!
姜云山却是很紧张,忙把姜宝青拉回身后护着,以血肉之躯挡在了姜宝青跟前:“……你这样是违法的!”
“违法”两个字,对于这些山村中人来说,虽然很有威慑力,却也非常遥远。
钱屠夫根本不觉得修理亲戚家恶劣的小兔崽子是个违法的事。
钱金武这会儿已经对姜宝青生出了几分心思,忙拦着钱屠夫:“爹,别冲动,好歹算是沾亲带故的……”
然而这会儿,白芨却提着剑,从隔壁院门走了过来:“我家主子正在休息,你们吵什么?”
姜莲花之前听姜二丫跟李婆子提起过,隔壁院子住着个富家少爷,养了拿刀的侍卫,骇人的很。
眼下看着那侍卫拎着剑过来,寒刃还闪着明光,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好剑,姜莲花吓得腿就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