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也微微挑起了眉。
“宫将军身居显赫,你不过一介医女……”丘沛柔以喝茶掩住自己的后半句话,余味悠长。
姜宝青不明白她这赐婚也赐了很久了,这丘沛柔这会儿拿出来说事是想做什么?
姜宝青这会儿自然不知道,这是丘沛柔对于即将发生的一件事,最后一点点感慨罢了。
说来也是讽刺,一介医女,都能嫁得顺心遂意,可她,堂堂的侯府二小姐,想谋得一门顺心的亲事,都要靠谋划得来。
李安如微微皱了皱眉:“丘二姑娘,你这话……”
“我其实找姜姑娘也不是为了说这个。”丘沛柔垂下眼眸,嘴角绽出一抹冷笑,截住了李安如的话,“我方才碰到小如,似是情绪很崩溃的跑开了。然而小如性子向来温柔,不爱与人冲突。也就只有李姑娘……”丘沛柔顿了顿,“还有姜姑娘,跟你们似是有些摩擦,不知你们可否知道,小如究竟怎么了?”
丘沛柔口中的“小如”,自然不是李安如。
龚雅如崩溃跟她有什么关系。姜宝青初闻只觉得好笑,然而好笑过后,又察觉到了丘沛柔这话里隐含着的意思。
这丘沛柔又是想利用这些含糊其辞的舆论说法。
万一龚雅如有个什么好歹,那这锅,不是李安如就是她,两人其中一个要背了?
李安如也不上当:“丘二姑娘,你这话说得……我同姜姑娘又不是龚雅如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知道她怎么了?”
丘沛柔声音柔柔道:“并非是无端怀疑你们,实在是有人看见了,小如似是在竹林亭子那,同你们说了几句话后,就崩溃的跑开了。”她顿了顿,点了一个人名,“雯竹,你说是不是?”
一个样貌清秀的小姑娘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没错,我看见了。”
李安如心道不好。
这雯竹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太后外家那一脉的嫡女,真正要算起来,要叫当今圣上一声表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