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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鹤“嗯”一声,等着她说下去。

“其实我——”系统“滴滴滴”拉响警报,衔蝉头疼欲裂,立刻改口:“没没没、没什么,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江寻鹤不善言辞,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出这件事于妹妹来说可能难以启齿,故而他很识相地提前离开了。

江门宗的少主大人在屋外徘徊了两圈,遇见和他一样前来看望江衔蝉的人,一律不留情面地回绝了。那些师弟们对他不近人情的做法颇为不认同:“少主,小师妹身子不适,大家来看一眼是应该的。”

江寻鹤冷着脸:“她没空见人,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诸位请回吧。”

众弟子:“……”

这一脸欠他钱的表情,真的是在表示感谢吗?

然而他们不知道,堂堂的少主大人此刻心里充满了愧疚。

作为兄长,他竟不知小妹何时变得如此不正常,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不安,罔论他三翻四次任她置于险生之境。

况且原本,她是很乐意向自己倾吐难处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一个人好好冷静。这件事也暂时先别告诉父亲,省得他脾气暴躁,又错以为小妹惹了什么事。

江寻鹤头疼地叹了口气,指尖闪起一抹微光,召出了决浮尘。通体莹白的细剑漂浮在半空,它的主人郑重地下了命令:“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准踏入此处半步。”

夜色如水,案头烛光跳跃,朱底绣金莲的红罗伞静静躺在案上。景箫撑着脸,看了它有足足半个时辰。

法器对他们这些修士来说,是等同于生命的存在,他头一回遇到会把自己的法器忘在别人那里的。

好吧,退一步讲,她把这玩意留下,是为了给自己疗伤……

大约是下午背她回去时,跟她打了一路的太极,景箫一个大意,自己也忘了把这东西还给她,而她竟然也没派人过来向他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