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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巨苦在口中蔓延。

景箫差点没一口吐出来。

她紧接着不知从哪搞来一粒松子糖,再次不经他同意塞了进去,“别吐,五十两黄金一枚。”

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的人,现在任人鱼肉。景箫搁在地上的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苦味渐渐散去,松子糖的清香竟让他有些留恋,在舌尖停留了许久。

“……非要同归于尽吗?”她喋喋不休着:“这鬼地方又偏僻,你在这放一个晚上的血,就等着一个人去见祖师爷吧。”

不知她话里哪个词戳中了神经,景箫肩膀微微一颤,像是笑了一下。手指动了动,一缕黑气默不作声地收了回去。

他永远不会坐以待毙。

哪怕是到了绝境,他也会不择手段给自己找到一条生路。而这条生路,容不下第二个人的存在。

景箫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追不到,那就算了,总之她逃不了。

“别睡,别睡,”衔蝉拍着他的脸:“清醒一下,来,再吃一粒药。”

够了,不能再吃了,她以为自己是喂猪吗?

他抬起手,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虚虚地指着江衔蝉的眉间,“你……”

“我?”江衔蝉不明所以地指着自己。

“……你走开。”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