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便不在意。
大约是这几天江衔蝉太脱线,导致自己也不怎么介意偶尔在她面前卸下一点伪装。特别是经了那一晚过后。
江衔蝉和他的反应如出一辙,不甚在意地偏过头去,闷声闷气道:“公事私事我可是分的明明白白,我还不想被哥哥责怪呢。”
这几日天气炎热,她和那贵族少女一样穿了襦裙,外罩一件薄纱半臂,胸前系着蝴蝶结,像一朵稚嫩的花苞。
不知想起什么,他耳廓忽而有点烫。
“其实那个人……”衔蝉正琢磨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原来是那少女追赶帷帽时崴了一脚,从百级台阶上摔了下去,跟她一同来的侍卫离得太远,伸长了手臂也够不到她衣角。
联想到她怀有身孕,眼见就要发生惨祸,一抹白影闪了过来,稳稳接住了她。
她手忙脚乱地将帷帽戴好,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抖:“多谢、多谢这位公子。”
衔蝉远远看着,她这才记起,原来清漓郡主这个时候就出现在永福寺了。
“小师妹,你在看什么?”身旁景箫递来看戏的一瞥。
衔蝉立马进入状态,拍着胸口:“好危险,幸好是哥哥接住了她。”
他意味深长地“哦”一声:“你不生气?”
来了,他又来挑拨了。
“我当然生气了。”江衔蝉摸着红红的眼角,泪眼盈盈地看着景箫,“我恨摔下去的不是自己,若是如此,现在哥哥抱着的人就是我了……你说,是不是很可惜?”
他被自己的话噎了一下,转过头闭上了嘴。
被江寻鹤接住的少女心有余悸,因千钧一发的危险而心跳不已,额角鼻尖都渗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