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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传音符……”他朝衔蝉伸出手,目光却盯着床头的紫藤雕花:“给我看一眼。”

衔蝉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反而将符纸往怀里掖了掖:“你该不会……我告诉你,别再想乱烧东西了,这张符用过一次也能值不少钱呢。”

“不烧。”景箫拧起眉,“我跟你保证,我就看一眼,不干别的。”

“哦。”衔蝉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伸出手飞快地在他面前一扫而过,又飞快地藏进怀里。

景箫:“……我没看清。”

“你说只看一眼。”她藏得严严实实,煞有介事道:“我就给你看‘一眼’。”

“……”

头一回跟人如此好声好气地说话的景箫有点不耐烦了,试图直接伸手去抢,他如果打定主意想拿到一样东西,江衔蝉再怎么反抗也只是无用功。

手触碰到她肩膀的同时,他看到她双手一紧,像是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把符纸藏得更严实了。

“你如果不想我失手伤到你,”他放轻了力度,低声道:“那就别做无用挣扎,说过了,我就只看一眼。”

衔蝉像被施了定身法术,一下子僵住了。

“这样才对。”景箫语气也缓下来:“大家都是同伴,谁也不会谁伤害谁。”

那是谁亲口说同伴“碍事”?

景箫的手伸过去,在毫厘之际,骤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江衔蝉将符纸攥在手心,而她的两只手贴在胸前,做出了一个保护兼防卫的姿势。

襦裙的前襟上系着蝴蝶结,两条垂下的丝绦有一个微微弯曲的柔软弧度,像雨后长满嫩草的小山坡。

景箫动作一僵,就这样持续了两个弹指的时间,他把什么东西往她床头一拍,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