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就像枯木回春,死人恢复心跳,他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同。
一种……来自他情绪的剧烈波动。
不满?
不对。
烦躁?
也不是。
愤怒?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小心!”
他的冥思被打断,一柄长剑冲着他面门劈来。
江衔蝉心脏跳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把景箫的鹤氅都扯下来了,可这家伙自打方才凶气凛冽地现身后,就仿佛失了魂似的愣着不动了。
她恨不得抱着他的腰狂摇几下。
清醒一点啊大佬!这是在打架啊!生死关头啊!求求你别动不动掉线了!
等一等,还是说……难道你只是来千里送人头的吗?!
剑锋在他面前毫厘之际,被徒手抓住,手掌用力,这柄锃亮的剑被捏得粉碎。
“这是你做的幻境?”景箫手腕一转,将对方黏在剑柄上的胳膊“咔嚓”一声扭成骨折,“倒是让我废了些功夫,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他另一只手里嗡嗡作响的雪亮刀锋,有一瞬间爬上一股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