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什么都没做,却成了无辜的陪葬品,成了发泄的对象之一。
三年前他捡回一命,但是现在……逃不了了……
满地翻滚的人忽然没了动静,也看不出胸膛轻微的起伏。
景箫再打一个响指,符箓消失,阴霾散去,小巷静可闻针。
除了地上死状扭曲的少年,墙角被烟熏得发黑,一簇小火苗顽强地燃烧着。
看上去,他是被人摁在这火堆里闷死的。
但是,不多此一举的话,麻烦也不会找上他。
他伫立半晌,举步走远,江衔蝉还在等他。
“你在干什么,好了没啊?”她看上去早等得不耐烦,抱起手朝他抱怨:“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他嘴角微弯,“……你这话说了三遍,我耳朵都生茧了。”
“我真有这么讨人嫌?”少女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拉着他袖角要讨一个说法,“别走那么快,你还没回答我!”
她提着裙角,一步三跳地避着地上的水坑,衣襟腰带上绣着垂丝海棠的丝绦划过好看的弧度。
如此平静,如此美好。
他产生一个念头,希望这条巷子,永远也走不完。
至于他的罪孽,就永远掩藏在黑暗里。
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走小路的人绕进了这条小巷。
“前面有烟,是着火了吗?”路人喃喃自语,撑伞上前,面色剧变,“哪来的孩子,死、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