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衔蝉把他手拉过来,虚虚罩在自己手背上。他的手苍白冰冷,骨节分明,刚刚好将她笼在手心,隔着她的手,便仿佛碰到了这条幼嫩的生命。
他微微睁大眼,流露出惊艳,原来还可以这样。
江衔蝉在心底做了个深呼吸,缓慢而谨慎地探出灵识。
然而一触碰到他的识海,自己眼前便出现一个巨大漆黑的漩涡,凶险而莫测,只消一眼,便仿佛能将她强行扯进去,这般强硬霸道的力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刚放出的一丝灵识缩了回来,她背后冷汗一片,凉嗖嗖的让她打了个冷战。
仿佛也感受到她的恐惧,手心的麻雀挣脱她的怀抱,振翅飞了出去。
“哎,它怎么飞了……”
“飞就飞了吧。”景箫淡淡道:“还会再回来的。”
这些麻雀飞不出去,只能在山头徘徊。
他捂着江衔蝉的手,“你很冷吗?”
她方才在发抖,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这阵微小的震颤,传到了他手心。
“我不冷。”江衔蝉摇摇头,然后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景箫微微笑了笑,这是他这几天露出的第一个笑。他又将自己外袍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又专注地给她拢好领口。
微凉的手指划过她颈侧的时候,他找到了一抹浅淡的痕迹,心弦好似被拨动了一下,他指腹轻轻抚在上面,流连忘返。
几点冰凉的雨丝沾湿了面庞,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小雨,江衔蝉再次感到不寒而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