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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来看戏的小门小派观望着风向,迎合地表示认同。

虽然裴怀棠死了,太虚宫也遭遇重创,但毕竟有百年根基,这场动荡对他们来说,犹如壮士断臂,虽惨烈,但不至于毙命。

江门宗这边隔岸观火,闻言冷笑:“明明自己是罪魁祸首,却偏要装作受害者,你们当年私底下做了什么勾当,难道要翻出来放在明面上讲吗?”

“你!”

江寻鹤对这些争论充耳不闻,静心凝神地御剑斩魔。就在方才那一瞬,铜墙铁壁一般的煞气被绝浮尘的剑光砍开了一条缺口。

缺口很快闭合。

但这已经足够了,一瞬间的破绽足够让江寻鹤找到出路。

“等一等。”

他正欲再捏诀,沐青鸢忽地拉住他的手,瞥了眼一旁群怨沸腾、满脸写着“欲杀之而后快”的裴、洛二家,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我们暂时,先别上山。”

一盘挂着雨水的荔枝端到衔蝉面前,她倚着柔软的枕头,伸手捏了一粒,鲜嫩饱满。

虽然不是葡萄,但……能搞到这些,也是非常不容易了。她不由更加好奇:“你从哪里摘来的?”

景箫认真而意味深长道:“因为你之前,给我剥过荔枝。”

是在王府那回吗?

若非他提醒,江衔蝉快忘了。她不好意说说“那不是给你的”,就只好默认下来,又道:“那现在换你给我剥?”

他面色一动,似有些犹豫,伸手去盘中取了一粒,鲜嫩欲滴的荔枝在他手中瞬间腐烂,变为一滩琥珀色的汁液。

“我这样子,好像不能碰。”他低下目光,“连尝也不能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