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看宋良写着什么,便顺势朝众人喊道:“宋大夫有话跟你们说。”
众人敢问掌柜的要说法, 却不敢质问宋良, 盖因为宋良医术高明, 谁敢说以后不会生些什么大病, 有可能他们未来的性命就掌握宋大夫手上, 所以宋大夫万万得罪不了。
宋良写完之后,没有立即起来,而是扫视围观的一些人, 这些人不管陌生的、熟悉的, 平日里面色亲和,嬉笑颜颜,全是待人和善的老实人, 但在此刻,他们个个面容素重,更有甚者,面目狰狞, 咄咄逼人。
宋良看了一眼神色沉静的掌柜的,不知他是否后悔过,只是自己, 却对这些人有些失望的,没有责怪,没有埋怨,只是失望。
许是看到了宋良平静面容下的失望,众人开始安静下来,先前喊着要说法的几人也安静下来,甚至往人群后面站了站,以躲避宋良的视线。
旁人有所顾忌,施也可没有,他只求眼前的银子,至于以后会不会有求到人的时候,他才不会去管,笑着看向宋良,施也不以为然的问道:“宋大夫想说些什么?”
宋良没有看他,而是把写好的纸条递给张顺。
张顺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看了一眼宋良,见他点头,才大声念出:“今日出诊,是宋良执意为之。医者,本就以治病救人为要职,见人处性命之危时,怎么袖手旁观?若我今日置之不理,他日遇见比诸位更有权有势者,也能视尔等于无物,医者不医,何以告慰先人师者。旁人如何,暂且不论,于宋良,凡是病人,不分贵贱,更不论身份地位,让诸位久等,皆是宋良一人之过错,宋良在此向诸位赔罪,还望诸位勿要牵涉旁人。”
待张顺念完,宋良便双手交叠,深深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