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看了人群中其他人一眼,没有回答。
“既然没有,何来只是让你们买药一说。既然你们说宋良不该扔下你们去为乞丐看诊,且不说那乞丐必定是有生命之忧”说到这华桑看了掌柜的一眼,见他点头,才继续说:“为你们看病,他并不能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那你们又比那乞丐高贵在哪里?”
华桑这番言论有诡辩之嫌,不能否认为人免费看诊肯定在某种程度上提高了百草堂的名声,也算是从中获利了。
华桑这话说的有些不讲情面,人群里确实受了百草堂免费看诊的恩惠的人,面上都有些讪讪的。
“你怎能把我们和那乞丐相提并论?”中间一位书生打扮的人站出来气愤地说道。
“如何不能?”华桑打量了一下这人,长着一副酸刻薄的长相,“你是有经世之才,万贯家产……”说道这里,华桑故意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补上:“亦或者潘安之貌?能值得宋良为你破例,别说这些你都没有,即便你有,也不能改变什么,宋良治病只分症状缓急,别的一概无用。”
众人听了,忍不住窃笑,实在是这书生长得贼眉鼠眼,跟潘安委实相差太大。
“那乞丐日日求人施舍,尊严扫地,而我饱读诗书,将来必然是要做官的,自是比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那书生得意的说道。
“先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华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思进取,还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丝,所以说话句句带刺,完全不留余地,“听你说话,便知你这圣贤书不过也是白读,还不如目不识丁,即是以后做了官,也一定是不管百姓民生,毫无仁心的贪官。”
“你说乞丐求人垂怜,尊严扫地,那你为何不去那收银子的医馆看诊,而偏偏来这排队,还在抱怨宋大夫将你丢在这里,你难道不是求人垂怜,所作所为与你口中的乞丐有何区别?不,我说错了,乞丐尚知感恩,而你心里只有抱怨,你连乞丐都不如!”
那书生被华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批的一无是处,咬着牙说:“乞丐可不会有钱来这里买药,失了民心,这百草堂还怎么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