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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等吃的又不只她一个人,这个罪名怎么都落不到她头上。

云丁香一下子就炸开了:“这关我啥事!”

云杜鹃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使劲拉朱氏的衣裳。

刘氏的脸黑了:“你都把丁香都伤成这样了,你咋还想让她操劳?你就是想故意害死她,是不是?三娘,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恶毒!”

见云笙扫了眼云丁香的脸,又含笑看向云杜鹃,朱氏忙拦在前头道,面不改色道:“我们杜鹃生病了,昨这几日身体一直不好。”

“生病了呀”云笙看了眼面色红润的云杜鹃,把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了手上纵横交错的淤青,笑得腼腆,道:“我也挺疼的,家里有药吗,不然等下我去里正夫人那里讨一点。”

云大郎的心抽了抽。云笙每顶着伤痕晃荡一次,就是在提醒村人她在云家过的不好。他狠狠瞪了刘氏一眼,大声呵斥:“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不想吃就别吃了!”

事关俊生的名声,若不是儿子力挽狂澜,县学的名额就要飞了。现在县里关注着三娘姐弟,这蠢婆娘咋还不知道安生些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俊生进不了县学吗?蠢货!

刘氏看了眼事不关己的云老头,阴沉着脸却不说话的云老太,咬牙切齿地闭了嘴。

云家桌上的吃食全是云老太安排的。最浓稠的粥,最大的馒头是云老头、云大郎和云三郎三个劳动主力的,接下来是云俊生和云源两个云家孙子和云老太,再接下来是云家其他女眷,当然云笙、云筎和云筑要么只能忍着饿,要么只能吃馊的。

眼见云老太粗鲁递过来的粥和清水差不多,云笙接都没接。她直接重新拿了空碗,打了三碗最稠的粥,又从大盘里拿了几个馒头,塞到云筎和云筑手里。

云老太气得从凳子上跳起,张嘴就骂:“你这个贱人”

“阿奶,贱人在说谁呢?”云笙唇角含着笑,眼神却冷得吓人。

不知怎的,云老太竟被她那冷飕飕带着杀气的样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云笙浅笑。

看样子当初被逼扮演变态王爷也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