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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她们泼妇般的哭诉,云笙的有理有据,更让杨参军信服。

杨参军没有过多思索,便让人去传医士。临走之前,他又叫住衙役,特意令他找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或是懂医术的娘子。

云笙面色缓了缓,感激地冲杨参军笑了笑。

这时,门外有衙役来报,云老头和云俊生来了。

黄主簿皮笑肉不笑,道:“这样的事情,合该问问云家的一家之主和长子嫡孙。”

杨参军和黄主簿向来不对盘,见他阴阳怪气,便直接回道:“我可曾说过不叫那两个人进来?我知道云俊生是你的乘龙快婿,不过此案同云俊生关系不小,为避讳故,黄主簿还是少开口为妙。”

云笙忍着笑,严肃地看向黄主簿。

杨参军这般耿直的性子,她喜欢。

片刻之后,因找不到铜板租马车而迟了他们整整一半路程的云老头和云俊生便进来了。

待他们行了礼后,杨参军问道:“云老头,你可知你妻子状告云笙不孝之事?”

云老头道:“小人正是听闻此事,才匆匆赶来的。”

杨参军又问:“你妻子所告之事,是否属实?”

云老头愣了一下,眼中闪过犹豫挣扎之色。

黄主簿在一边凉凉开口:“云老头,此事事关你云家声誉,事关你孙子的前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话,回真话。黄某的女儿虽然天资粗鄙,不甚貌美,但也不嫁那欺世盗名,忘恩负义之辈。”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云俊生蓦地抬头,直直看向黄主簿。只见他跪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看起来竟像那欲择人而噬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