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离开河西的时候还太小,即便有些记忆,也实在是记不大清了。
云笙已经冷静下来。她冷冷地看着云老头,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道:“接下来,我问你答,若有一处作假,我有的是办法折腾你那两个心爱的孙子。”
想到云笙之前轻松将杀威棒折断威胁云老太的画面,云老头无言以对,只能勾着腰沉默地点头。
“大刘氏的来历是什么?”云老太姓刘,云笙对她已经没有一丝尊重,直接以大刘氏称呼。
“当年天下未定,刘氏一家逃荒到河西,自卖身为婢。”
“你为何要纳她为妾?”
“你祖母是河西望族齐家的娘子,但她身体孱弱,不利子嗣。你曾祖母便做主,令我纳了大刘氏。大刘氏虽不比你祖母,但体格强健,很快就怀孕,生下了你大伯。”
“我大伯?呵!”云笙忍不住冷笑。她不想再此事上过多纠结,继续问道:“祖母过世后,为何不叫我阿爹知道他亲身母亲是谁?”
云老头有些难以启齿,但一看到云笙黝黑如深夜的眼眸,立刻全部倒出:“大刘氏毕竟为我生了两个儿子,那时她也算温柔勤勉,照顾你阿耶也是尽心尽力。云家子嗣单薄,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三个孩子,让两个做庶子,我于心不忍。”
“你于心不忍,便叫我阿耶同两个庶子平起平坐,叫一个侍妾阿娘?”若不是进入县衙不能携带武器,若不是堂上还有人,云笙真想好好让这个人渣尝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没有没有!我没让二郎叫大刘氏阿娘!”云老头急忙辩解。
云笙气极反笑:“你让我阿耶以为自己同那两个人是亲兄弟,却又不让他叫阿娘?我阿耶这么蠢,会发现不了这些?只怕是你从未说过,只不过是令阿耶自己误会自己是大刘氏的儿子,且他随着那两个人叫阿娘的时候,你也没阻止吧。”
忍无可忍之下,她又气道:“云氏那么大的宗族,怎么会允许你这样荒唐的做法!”
云老头看起来十分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道:“我从不叫大刘氏外出,也不让他们兄弟三个在外时提起她,是以,宗族并未发现此事。”
人渣,
“云氏宗族还在河西,你为何举家搬迁到金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