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回道:“大郎回来了,有话拖奴传达给娘子。”
柴哲威?云笙顿了顿,又道:“进来吧。”
侍女在檐廊外脱下木屐,走近房间里,行了一礼后道:“见过娘子。”
两位老宫人极有眼色的告辞了。待她们走远后,云笙才问道:“世子有何事传达?”
侍女道:“世子道,府里来了个疯子,行为无常且言语无忌。他怕三娘和四娘被冲撞,故而请两位娘子暂且不要外出,在家里安心歇息便是。”
疯子?好好的霍国公府,防守严密,怎会轻易被疯子闯进?联想到柴哲威的性格,她便觉得来人未必是疯子,但一定是柴世子十分讨厌的人。
她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世子口中的疯子,是何许人也?”
有一瞬间,侍女面露尴尬,但立刻被收敛。只见她又行了一礼,道:“奴并不在外院当差,故而也不清楚。”
奴仆命贱,一个不小心便会受到处罚,被打死也不过平常。霍国公府虽然宽厚,但也是管理有度,仆从们不敢轻易越界,故而听到她这般说,云笙也不甚在意,只是挥挥手让她先下去了。
“阿姐阿姐,你知道是谁让柴世子这般讨厌吗?”自从摆脱云家人,云筎的胆子也慢慢地变大了。或许时幼年时的痛苦折磨太过深刻,她比云筑更在意武功,学武的时候十分刻苦。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云笙一手托着下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咱们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清风骤起,树叶轻摇。花园里扫地的仆从,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仿佛眼前有两个身影跑了过去。随即,他们摇了摇头,又拿着扫把刷刷地扫了起来。
踩着凌波微步的姐妹们,一先一后到了柴国公接待客人的潜鹤厅门外,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院子里的古木,坐在树枝上,听着里面的响动。
厅里来的是个女人,看起来身份应当不低,门外还站了许多不属于柴家的仆从。
云笙坐在树上往里看,瞧见一个女人慢条斯理勾着红唇笑道:“姐夫,大郎可是府里的世子,那等乡野小民,怎配做他的师父?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武艺高强,威武俊朗,说出去,也不会损了霍国公府的名声。”
哟吼,这是来挖墙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