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看了眼树上的娘子,不由地有些畏惧。
唇?唇怎了?婢女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这才觉得上面火辣辣地疼,却不知道具体如何情景,想起屋内的主人,又不敢随意走开,一时间心里憋屈烦躁无比。
正在这时,潜鹤厅内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面上冷淡心内恼火的霍国公柴绍乘机斥道:“外面在闹甚?”说罢,便起身大步走到门口。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之前说话那女子心里也憋了火。然这毕竟是霍国公府,她可以凭着身份大喇喇来谋求好处,却也不好随意得罪柴绍,便忍着气起身,一起走到了门口。
一到门口,她便发现自己的婢女嘴巴红肿,恍若被人揍了一顿,便讶异道:“朱奴,你这是怎么回事?”
朱奴一脸委屈,然而不等她回话,不远处便传来少年清亮而不屑的声音:“小小奴婢,竟然敢诋毁我的先生,我倒是想问问公主,她是哪里来的胆子?”
不过片刻,柴哲威身着月白绣麒麟圆袍,手执长鞭,背负长弓,带着十几个健仆浩浩荡荡进门来。
一到树下,他便抱拳行礼,脸上全然都是笑意:“见过师父,见过小师姐。”
云笙笑眯眯一伸手,示意他起身。
柴哲威又道:“院中有柴犬乱吠,师父与小师姐何不在院中好好休息?”
云笙在树枝上伸了个懒腰,轻盈起身,站在树枝上,道:“这几日在院子里一动不动,骨头都生锈了,出来动一动,正好也可以听听犬吠解闷。”
柴哲威大笑:“师父若是喜欢听犬吠,我让人送到师父院中,用鞭子抽着他们,让他们叫给师父听可好?”
随柴绍出来那女子瞬间大怒。这两人一来一回唱着双簧,当她听不出他们是在讽刺她公主府带来的人低贱如犬,活该被用来取乐?
讽刺那些贱婢倒也罢了,可那些贱婢都是她带来的,这难道不是在下她的脸?
她冷冷道:“威郎,你平日里走鸡逗狗,顽劣不堪也便罢了,难道连尊重长辈都不懂了吗?
柴绍脸色一寒,虎眸中满是威压,冷声道:“我霍国公府的家教,还不容公主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