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云笙把玉箫别在腰间,双手交握,规规矩矩站好。
这柴绍的反应,简直太有趣。
她如此配合,柴绍反而觉得憋屈了。他手里端着茶盏,问道:“自己老实说,你们去哪里了?”
柴哲威杀鸡抹脖子似得对云笙拼命摇头,谁知云笙促狭的性子起了,打定主意要看一场好戏,便无视了柴世子的动作,含笑道:“火树银花城,长安不夜天,我们去了平康坊。”
她轻轻闻了闻,又笑着道:“那里做生意的娘子真是热情,我现在身上还有她们香粉的味道。”
“啪”地一声,柴绍手里的瓷盏被生生捏碎了,茶水顺着他的指缝间流下,滴落在地面。
柴哲威看着他黑的一逼的脸色,满脸绝望。
柴绍看着柴哲威,将碎瓷放在茶几上,拿起锦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然后拿起在茶几上放着的家法,疾风暴雨般打向柴哲威。
潜鹤厅里传出柴绍杯的吼声:“你倒是能耐啊!自己去青楼不说,还敢带你师父去!你师父不知道平康坊是作甚的,你不知道吗!她一个小娘子,你竟然敢带她去那种肮脏之地!我打死你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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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各坊间,忽的又传出了云笙的流言。
“你们听说了没,那霍国公世子的师父,就那新丰县的云三娘,听说是个妖物啊。”
“胡说甚,人家好好的小娘子,怎的就成了妖物?”
“你知道甚!我媳妇的大舅老爷的三孙子的侄子的媳妇的表弟便是金溪村的,他说了,那云三娘父母双亡,从小便是个克星,她祖父祖母叔伯婶娘,没有一个是待见她的。哪个长辈不疼孩子,定然是那小娘子十分不好了。”
“对了,我还听说那小娘子之前就是个甚都不懂的乡野丫头,突然之间便力大无穷,精通武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将家里的长辈都赶走了,这般诡异不孝,你说不是妖物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