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和杨安也跟着从门外进入,疑惑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云笙被单容这一闹,只觉得今日的好心情已经消失地一干二净。她对众人摇了摇头,然后示意杨安将单容扶到榻上,又让柴哲威将自己的药箱拿来。
等药箱到手后,她走到单容身边,小心抓起他手上的那只手,用简易版的镊子将他插在在伤口上的碎片都一一夹出,随后细细撒上药粉,用白色棉布包好。
她道:“我虽不知为何会惹得你发怒,但万事身体是最要紧的,且再过几日,你便要去西域,路途艰辛劳累,你若这般拖着伤去,定然会熬不住。便是要走,也等治了伤再走吧。”
顿了顿,她又道:“放心,霍国公府不会拦着你离开。”
说到这里,她又让杨安给单容摆了个打坐的姿势,随后自己走到他身后,将内力运用与掌,给他治疗。
单容头顶袅袅升起一缕白烟,额上满是汗珠。
双目微阖,感受着贴在自己后背上那双温热的手,他有校然。
为何,他会那般疯狂地计较马周在她心里的位置?
长沙公主府。
黄婆急匆匆从回廊走到正院,到了檐廊下后,迅速地脱了木屐,走入房间,直奔里间。
长沙公主对着黄铜镜,照了照自己新梳的发髻,不由地叹了口气:“朱奴不在,真是处处都不和心意。”
从黄铜镜前起身,她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发鬓,娇声问身边的侍女,道:“弃郎如何了?今日换药了吗?”
弃郎便是那日被她带去霍国公府的男子。
侍女道:“今日医者给郎君重新换了药,只是郎君毕竟是被恶犬咬了,伤口不干净,好得没那么快。”
长沙公主无聊道:“弃郎不方便,便让司郎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