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威道:“自我阿娘故去后,娘子军便再也未出过疆场,碧秋和洗秋虽是女将军,却一直被闲置在霍国公府”
碧秋爽朗笑了一声,接着柴哲威的话道:“世子一直想给我们找些事情做,又不愿我们去教那些世家娘子,只说她们沽名钓誉的很。我和洗秋每日只能在演武场练练手脚,已经闲的快长毛了。三娘好歹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找些事情做。”
洗秋不是个爱多说话的人,只在一边笑着点头。
云笙抿了抿唇,朝两人行了一礼,道:“那就麻烦两位了。”
马周站在门口,看着柴哲威热闹地指挥着众人,为云笙安排一切,眼神不由地黑沉了几分。
终究,还是要有权势,才能保护她。
夕阳西斜时,杨安回来了。
柴哲威忙迎上去,着急问道:“怎样,可发现是谁来监视师父了?”
杨安遗憾摇头:“来人十分谨慎,我一路跟踪着他们进了新昌坊的珍馐楼,发现里面有许多一模一样的牛车。那校车或拉着木桶,或拉着菜肴离开酒楼,驾车那人也消失不见了。我分辨不清跟踪师父的是哪一辆车。”
“怎会分辨不清!”柴哲威气道:“傻大个,你究竟有没有用心找人?”
“世子!”云笙皱眉阻止他接下去要说的话,道:“对方准备已久,杨安找不出来,也是正常。此事,容后再议吧。”
夜里,柴绍回来后,云笙同她讲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顿了顿,她又慢条斯理开口道:“此事我在明,敌在暗。那人要谋划甚,只要盯着我一人便可,我要找出那人,却要从许多人中慢慢排除寻找。那人有心算无心,还不知道会搅和出怎样的事。”
“霍国公,倘若只有我一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怕的,只不过阿筎和阿筑尚且年幼,我要保护他们。而如今,我也只能从与阿耶有嫌隙之人中寻找排除那暗中监视我的人。”
柴绍拧眉,有些难以开口:“这该如何说呢,倒也不是我不愿意同你说,只不过你阿耶素来以人为善,便是政见不同,也很少与人在口角上发生不快,倒是”
“倒是甚?”云笙忍不住追问。
柴绍看了她一眼,为难开口道:“倒是你阿娘,与一挟眷相处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