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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陵微微一笑,甩了甩衣袍,在唯一的座位上坐下,道:“不知云三娘是否介意崔某也在旁听一听?”

云笙回以同样客套的微笑,道:“崔仆射相见的人并不在这儿,只怕我说的话,也引不起你的兴趣。”

崔陵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又道:“三娘素有才学,能听得三娘的高见,是崔某三生之幸。”

云笙看了眼崔博,见他面色紧绷,便不想让他左右为难,只是拿开茶盏的盖子,用手指沾了沾里面的茶汤,在桌面画了一个方,又在方框里画了一个圆,道:“这便是乐清楼的格局。乐清楼有两层,为着吸引客人,楼中间是一个大舞台,二楼的包间也是围绕着这个圆而建,故而从二楼往下看,也能看到舞台上的歌舞。”

“拍卖行亦要如此才好。会场的布置只要有基础的桌椅、包厢便可。无论是要举行拍卖会、亦或是招标会,亦或是其他,可根据会议再次布置,可精致、可华丽、可严肃,只要与会议主题相符合便可,但中间必须要留出舞台,能给一楼和二楼的客人看到主持人手中之物,听到主持人所说之话。”

越讲,云笙的思路越清晰:“无论是拍卖会也好,招标会也罢,参与之人皆是或有权,或有钱之人。若是新丰县能建立一个这样的拍卖行,定时举办拍卖会,那定然能吸引长安的贵族子弟”

讲到这里,云笙便扫视了众人一眼,顿住不再开口。

所有人都明白她未尽的意思。

长安贵族子弟的频繁到来,会为整个新丰县的发展带来无数的可能。

孙四郎的心一片火热。

外人都觉得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妻子,如同几位嫂嫂一般,为争夺酒楼斗得不可开交。他不屑于此,好男儿若想有所成,便该自己去闯。

只不过他游荡了两年,也算考察了不少行业,盘算来盘算去,还是比较做喜欢招来迎得事情。可他也不好再开一家酒楼,同自家酒楼抢生意吧?

但这拍卖行便不一样了。

他敢断言,除了香满楼举办过的这两场,整个大唐都没有人意识到竞拍会所带来的收益!

若是,他能在新丰县把这拍卖行办出来,岂不是比自己在香满楼胡混着要好?

只不过,这中间也的确困难重重,他需要细细思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