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情抖落出来,他还有何脸面要求云翼听从他的意见?
云笙头一次体会到长辈撑腰的满足感,快快乐乐地收拾了东西,带上自家阿耶、云川、东山上那位婶子,于第二日上午便离开了。
至于霍国公府的健仆,她已经打发他们先行回长安报信了。
除了云笙外,一同上路的不是生病的,便是老弱,故而云笙干脆定了三两马车一匹马,自己在前头领路。
云氏族长想要让人送他们回去,被云笙给拦住了:“我来时,一路断断续续遇到了四五拨人打劫,眼下他们都在县衙大牢里呆着。我这一路回去,若还有人不长眼,正好就为民除害了。”
也不知道来时是不是被打怕了,云笙这一路回去,十分顺畅。
从河西回金溪必定经过长安,然而还未至长安,她便在路上看到前方有许多身着铠甲之人,整整齐齐排成四列,大约有百余人左右。
羽林卫?这是哪里的人,怎会到这里来?
“吁——”云笙拉住骏马,心中疑惑,对身后的车夫做了个停的手势。
“怎么了,前面出甚事了?”马车里传来温厚的声音。
云笙还未回答,从那四列队伍后面又有几个人骑着马儿跑过来。她定睛一看,为首的那个,不正是秦琼吗?
与他一起出现的,还有李靖、尉迟敬德、徐茂公和程咬金。
秦琼激动地跑到云笙跟前,问道:“二兄呢?是二兄回来了吗?”
云笙将视线投向身后的马车。
只见马车里伸出一只苍白而修长的手。车帘被轻轻撩开,一张温雅的脸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含笑喊道:“叔宝。”
温良而包容,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