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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又去拿那年礼里的木盒子,看了她一眼道:“我瞧你也是个有决断的女郎,怎么偏就这事,怎的都理不清楚呢?”

袁越秀黯然道:“情之一字,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我倒是有心避开他,但他又不是寻不到我。前两日我差点被工地上的砖石砸伤,是他不顾一切将我给救了。我没事,他倒是有许多处擦伤。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也不知是我欠他的,还是他欠我的了。”

“他毕竟有妻子了,我云家的人,是决不允许与人做妾的。你若要与他续前缘,咱们之间的缘分便也到头了。”云笙看了她一眼,拿出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根木簪,木簪底下是一沓写了字的白纸。

那木簪看着做工一般,倒是打磨地光滑,颇有几分野趣。她又拿到鼻尖一闻,发现这木簪还散发着宜人清香。她笑了一下,拿着木簪在自己头上比了比,道:“这倒好用,以后我穿男装便用这根簪子吧。”

低调不惹人眼,挺好挺好。

袁越秀看了眼她手里的簪子,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了眼云笙喜欢的模样,便默默地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云笙又拿出木簪子下面的白纸,发现那是一沓糕点的配方。这袖方有用料名贵的,也有简单的,倒是十分全面。

在衣食住行上,世家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这怕是崔家自己藏的配方吧。

可是,为甚要送她这个?

“难道,我看起来就特别像是吃货?”

袁越秀掩唇笑出声,款款走到云笙身边,道:“不是,三娘当初用金溪美食打了漂亮的一仗,三弟怕是觉得你还需要这些呢,故特意给你送了一些来。”

说着,她又拿起配方一张张翻看,看完后又道:“这配方倒也驳杂,不仅有崔家的,还有许多别家的。”

云笙将配方全部都放回盒子里,手里只拿着木簪,叹道:“崔县令好细的心思。他这般用心,我竟不知如何回礼了。只是这木簪,实在是深得我心。”

在现代时,她便不爱那些黄金珠宝,只爱一些木头啊,石头的配饰。这木簪颜色是自然的原木色,拿在手里便很有分量,摸着便很舒服,都让她不舍得放回去了。”

“这木簪”

“嗯?怎么?”云笙抬头,疑惑看着她。

袁越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浅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