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她自己,譬如马周,譬如单容。
没过多久,靖海便带着御医到了。单柳将人迎进门的时候,云笙听到了单容醒来的声音,她不由地看向了房门:“柳叔,你这是哪里找的医匠?”
“大郎,这是宫里的御医?”
“宫里”单容虚弱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又道:“是不是她来了?”
“是云三娘请的御医。”
云笙收回视线,与马周对视了一眼。
马周垂了垂眼帘,转身看向外面。
房里响起了单容的咳嗽声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她她在哪里?”
“云三娘就在门口。郎君,先让御医诊脉吧,等御医开完药,你就能和云三娘说说话了。”
里面便再也没有人说话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了御医掉书袋的声音。
云笙低着头,拉了拉马周的衣角:“周周,你生气了?”
马周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远眺着屋外的风景,低声道:“阿笙,我同你之间若没有婚约,他人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觊觎你,接近你,而我却没有任何立场来组织这样的事情发生。”
崔博以生辰礼物之名,送灵狐引她注意;单容更是赌上生死,以一份生日礼物直接将阿笙从新丰拉到了长安。
云笙挠了挠他的手心,安慰道:“你的想法太偏激了,我若要做些事情,总要和他人有接触的。你放心,我的心在你那里呢。”
说着,她举起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拇指与食指交叠,比了心:“你看,心在这里呢。”
马周看了她一眼,立刻就转过头,遮住了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