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容从怀里掏出一份白色的布帛,起身双手奉上,笑道:“小侄在西域的时候,随手做了些东西,世叔可能有兴趣,世叔不妨先看一看。”
长孙无忌心中狐疑,面上却不露分毫。直到他接过白色的布帛,刚掀开便猛地合上,震惊得看向单容:“这是”
单容笑笑,毫不在意道:“这是西域诸国地图,乃小侄亲手所绘。”
长孙无忌的心怦怦直跳,他猛地起身,大笑道:“好,好!你比你阿耶可有出息多了!单家竟然放弃了你这样的人才,白白便宜了我。大郎,你以后便留在叔父身边,为圣人分忧艰难吧。”
单容微微一笑,行礼道:“那小侄以后,便要叨扰叔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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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周从县学辞了教谕之职后,立刻又赶回了长安。只不过这一次回长安后,他并没有住在将军府,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去了中郎将常何府中做了一个门人。
常何是当今圣人的重臣亲信,当年玄武门之变,便是由他镇守在玄武门。他是个武将,不会舞文弄墨,但圣人总是要他写文章。每一次,他都抓耳挠腮,憋不出几个字。故而,有意请一个门人。
马周得知消息后,便请人做了引荐,成为了他的门人。
常何为人正直,对有文化的人十分尊重。马周上门以后,他还特意空出时间来见他:“先生学富满车,才高八斗,我甚是佩服。以后家中这做文章之事,便要麻烦先生了。”
马周回礼道:“中郎将客气了,此乃马周分内之事。”
常何又有点不好意思道:“听说先生原先是县学的教谕,我膝下有两儿,虽入学已久,但同我一样,无甚读书的天分。然为人父母的,也不能看着他们如此荒废了,还望先生空余时,多指点指点小儿。”
马周淡淡道:“马周定竭尽所能,还请中郎将放心。”
就这样,他在常何家中安顿了下来。
常何的两个儿子从小习武,不爱读书,家中母亲又护地紧,从小调皮捣蛋,十分难管。
听说马周要来上课,他们十分抵触,各种调皮捣蛋,不愿意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