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单容又道:“单容知晓,前两位俊杰来求婚时,将军曾问过两个问题。”
“哦?”云翼微一挑眉,意味不明:“你倒是聪明。”
单容继续道:“将军曾问马教谕,是否能够照顾笙娘一世平安喜乐。单容不知道马教谕是如何回答,但我以性命起誓,便是献出我的生命,亦要护笙娘一世安康。此刻我虽是小小中郎将,但单容相信,自己并不会囿于这中郎将一职,以后但凡她想要的,我便会穷尽力量送于她。”
“将军又曾问过崔县令,家族与笙娘,如何选择。不瞒将军,单容虽为单家嫡长子,却恍若多年被流放在外。单家与笙娘在我心里,便是鸿毛与泰山的区别,无论如何,我万不可能为鸿毛而舍弃泰山。”
这一番表白,倒是真切诚恳。云翼亦不想为难他,便直截了当道:“那你也应当知道,当时我还问了崔博一个问题?”
单容疑惑抬头:“还请将军赐教。”
云翼微微一笑,道:“笙娘这桩亲事,我交由她自己做主。若你不是她心之所向,那你便是再优秀,我亦是不能答应的。”
单容神色坚定,道:“情之一字,博大精深。男女之情是情,挚友之情亦是情,亲人之情,也是情。世上感情千千万,笙娘便真的知道,哪个是是能真正陪着她,走一辈子吗?”
云翼倒是不曾想到这少年郎这般伶牙俐齿,便道:“笙娘若不喜欢你,你便是说再多也没有用的。”
单容抿了抿唇,道:“不知将军能否容许单容单独与笙娘见一面。”
云翼立刻拒绝道:“这不妥。”
单容道:“单容只是想和笙娘说说话,房门可以开着,将军站在门外,往里一瞥便能看到我们。我断然不敢对笙娘不敬的,还请将军放心。”
长孙无忌在一边道:“我们就在一边,让孩子们说说话吧,不然,我这少年郎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甘心了。再者,若真的打起来,他也不是笙娘的对手,你且放心吧。”
有长孙无忌在一边劝着,云笙也只好同意了。
待所有人都走出房门口,云笙掀开门帘,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