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猛地顿住了脚,惊疑不定地转身看着他们。
只见于衬了拍手,一个腹部微微凸起的女子被人扶着,缓缓从里间走出。于畅走到那女子身边,伸手抬起她低垂着的脸,看着赵谦,满是威胁道:“赵谦,绿竹是清倌,三个月前刚到勾栏院,便被你儿子赵释给包了。如今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赵家的骨肉。孝期生子会有怎样的惩罚,你且看一看那五个被罚永不录用的人就知道了。”
“赵谦,你真要拉整个泾阳给你陪葬吗?”
无耻小人!
赵谦气得胸口欺负,一口气哽在心口,硬生生就是出不来。他咬牙切齿道:“这一回,我当真是看清了你们的卑鄙行径。”
于畅双手拢在一处,自然下垂,淡淡颔首:“彼此彼此。”
大家,都不过是为了自己家族罢了。
元经咳了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他的身上。他叹了一口气,道:“世侄,你也好好想想,毕竟赵释,还等着你去救他。”
说着,他歪了歪头,让旁边的婢女将手中的东西送到赵谦手中。
赵谦从婢女手中的托盘里拿出白纸,抖开一看,发现那竟是嫡长子赵释欠了赌坊十万贯钱的欠条!
他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这个逆子!
于畅在一边凉凉开口:“赵谦,你可要撑住了,赵释还在赌坊里,等着你去救呢。”
第二日,云笙便收到了赵家送来的地契。赵谦是泾阳府长官,手续办的很快,根本就不需要她出面。
云笙叹了口气,让人将预估的银钱送去赵府。
那天,云筎躲在元家将整场大戏都看完了。她回来后,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阿姐,世家之人露出本来面目时,那恶臭之味真让人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