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敢于造反的人,那都是在大唐立国前和陛下作对争夺天下的人。这单江不过是仗着祖上余荫,趁着陛下将精力都放在了北方突厥身上,成了这江南的地头蛇而已,便敢如此妄为了。
真是无知者无畏。
说完单容的事情,柴哲威又说起了他们这边的遭遇。
他懊恼道:“那日我进城后,便换了衣裳,大摇大摆在杭州城里逛了一圈,故意泄露了身份。果然,杭州府的衙役立刻就将消息送给了单江,单江亲自上门拜访,请我去杭州府做客。至此,倒也无甚差错。只不过一日之后,杭州府忽地发生了行刺事件,是直冲我与马周而来的。那小贼本事不济,自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恨那单江,以此为借口,说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将我们两个困在了杭州府,竟连出门都不得。”
“依我来说,这口气如何能忍?当场便要打出去了,只不过马周拦下了我。他私下说,用我们两个牵制住单江,减少你们那边的压力,也是一件好事。只我们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打着那样的主意。”
一提到此事,云笙心里就十分愧疚:“都怪我,差点害了你们两个。”
马周心里喜她爱她,怎么会愿意让她如此自责?他便道:“单江这点心思,我早看出来了。他心狠手辣、敏感多疑,我只需稍稍挑拨,他便会怀疑身边其他人。柴世子即便出现了,引起了单江的怀疑,我亦能保我们两个平安。阿笙这般自责,莫不是不相信我的本事?”
云笙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心情略好了一些。说完这件事后,她又问马周:“接下去我们该如何是好?”
单容带着人和证据返回长安,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踪迹。单江势力大,发现这踪迹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派人去追击,又是一桩事。
马周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早点,说道:“我倒是有一条一箭双雕的计策,只不过执行起来,有些难度。”
杨安说道:“我之前觉得将你们两个从杭州府抢出,也是一桩难事,还不是在师傅的带领下完成了?你所说的难度,若我们慢慢克服,便也不是难度了。”
柴哲威手上还拿着油条呢,听了他这话,便鼓起了掌:“师兄,师弟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这般有道理的话。”
杨安理所当然道:“跟着师傅这么久了,也该有点长进了。”
被两个徒弟这般捧着,饶是云笙脸皮厚,也觉得脸上烧得慌。她拍了拍脸颊,忙推了推马周的胳膊,说道:“你有甚主意,先说来听听,难不难地,得由我们大家来判断。”
马周便擦了擦手,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可还记得那句话,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