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说:“应该的,你若再不定亲,崔家快要急死了。”
崔博的表情十分难看,他嘴巴微微勾着,像是在笑,眼睛却快要哭出来了:“你说的对,我得替阿兄守好崔家的家业。”
云笙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说会这么刺激他。她知道原因,但她还是狠了狠心,说道:“崔博,你现在是崔家的族长,肩上是整个家族的重担,君子一诺,既然做了决定,就一定要做好,别再重复你阿兄和你阿嫂的悲剧。”
“好。”崔博几乎是忍着泪说出这个字。
从今天期,他的理想、他的自由和他的爱情都已经被埋葬了,他就只能是崔家的族长,他的一言一行都要为崔家负责。
和崔博分开后,云笙如计划般出去工作了一天,返回后又准备了美食和书籍,让人送到了单府。
单家的判决已经下来了。单家三口判了凌迟,其余单家族人,主犯皆被判了斩型,倒是被单江边缘化的单氏族人,因不知情且未曾参与,保住了性命和微薄的家产,恰恰逃过了一劫。
云笙打听过,那些存活下来的单家人,在单容年幼时被单江无视忽略的时候,曾经悄悄接济过他,也曾在孙氏欺辱他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过他。
想来这其中,单容自己定然是出了力的。
单家的处决虽然已经下来,但是还没有行刑。圣人为了保护单容,便仍然让他在家中不要外出,对外只说还在禁足。
第二天,单柳亲自上门,想请云笙去亲自去探视。他道:“昨日公主送来的吃食和书籍,郎君十分喜欢。他有心感谢,正巧想与贵主说说话,但却不能出门,不知是否能劳驾贵主,脚踏贱地,去看看我家郎君。”
云笙想着,自她从江南回来第一日去看过他,这一个月里确实再也没有去看过他了,便想同意。
因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到底是不方便,她便想让马周也和她一起过去:“若我同马周一起过去,不知单将军可会忌讳?”
单柳笑得很慈和:“怎么会?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老奴这便回去准备。”说着,便行了礼告辞了。
云笙让人送了口信给马周,约他下午一起去单府。恰巧江南一事告一段落,马周在家休息,他便换了一身衣裳,提前去了云府,与她一起用了午膳。
下午歇息片刻后,她便和马周一起坐上牛车,去了单容那里。单容在花园子里,正巧弄了一头乳猪和上好的牛羊肉在烤着,以看到他们便笑着道:“来的正是时候,我这烤乳猪烤的入味,正是可以吃的时候。”说着,他便让人片了肉装在盘子里,递给云笙和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