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泾阳当地的世家闹得那般大,若是去了公主府,明显是要得罪泾阳世家的。若是她长长久久地在泾阳,那倒也罢了,好歹可以庇护他这等小人物,可若是她哪一天离开了,他们这些人,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世家的报复。
他们这等小人物,还是不要去做那些大人物斗法的pào灰吧。
他这话一出,许多人便唏嘘着散开了,独留那张红色的告示,在告示栏中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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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是个六进的院子,比在长安府的将军府要大多了。将那些泾阳世家的“耳目”都赶走以后,云笙便在二进处设了政事厅,专门用来议事。
譬如这一次,忠仆贴完告示后,便是去政事厅回禀的。
“倒是有许多人都去看了那告示,但愿意来公主府一试的人并不多,除却担忧自身本事不足以外,许多人也顾忌着泾阳世家……”
云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边的情况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你先退下吧。”
“是。”
带忠仆离开后,云筎疑惑不解道:“没道理啊,当初阿姐举办诗词大会,还有许多人参加呢。”
马周便道:“那不一样。诗词大会是来出风头的,不过是一时的,并无利益纠葛,便是参加了又能如何?这做先生,是要教许多年的。自古以来,师生关系堪比父子关系,谁若是做了云家家学的先生,那便是上了公主府的船。赵谦等人毕竟在泾阳经营多年,泾阳当地人不愿意因此站队,也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