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越秀倒是看得很开:“长安是个伤心地,新丰是家乡,虽温暖但回忆太多,难免心酸。此去泾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也挺好。贵主放心,秀娘一定会好好辅佐筎娘,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会护她安全。”
云笙掩唇笑道:“哪里有拼了性命不要这般严重?泾阳与长安并不远,若是有事,只管写信给我便是,你们都莫要想太多了。”
说不了几句话,袁越秀便跟着太监们离开了。
云笙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准备回城。
一转身,她便看到崔博站在城门口,默默地注视着她。崔陵之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几日不见,他便消瘦了许多,脸颊都凹进去了。
云笙不知该如何与他说话,忽见他微微一笑,抬手对她行了一礼,轻声唤道:“贵主。”
云笙心里忽的就有些感慨。
他以前从来不唤她贵主,只叫她笙娘。只怕日后,在新丰和泾阳那种时光,是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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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酒楼的二楼,窗户大开。
窗边摆放了两张软塌,软塌上铺了羽绒毯子和羊毛盖被,两张软塌的中间,放了一张长方形的茶几。
此刻,云笙和崔博,正在茶几两边面对面而坐。
小二送了清茶和点心上来,待他离开后,云笙问他:“你打算,何时返回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