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你不知道。那马周说是为了单将军之事而来,但到了杭州之后,只知吃喝玩乐,与两只吊睛白额大虫嬉戏。不过短短几日,杭州都快被他玩遍了,那凝香楼的头牌芳蕊姑娘,见他生的容貌俊秀,也有几分作诗的才气,便芳心暗许。偏那马周无论去哪里,身边都跟着那两只大虫。前几日芳蕊姑娘只不过想和那马周说说话,他身边那大虫竟将芳蕊姑娘扑倒在地,差点咬掉了她的脖子!”
“竟有如此之事?这岂不是草菅人命!”
“唉,后来我才知道,这两只吊睛白额大虫,是长安城里的永昌公主亲手养大的,这一回一起跟着过来,是为了护着那见鬼的蠢才。”
“这这这……便是公主,也不能草菅人命啊。”
“草菅人命倒是没有,那蠢才唤住了大虫,芳蕊姑娘也算是虎口下脱身了。听说那蠢才为了权势,勾搭上了永昌公主。想必,这永昌公主也如那大虫一般,就是个粗鄙的母老虎!”
“噗嗤——”云笙忍不住笑出了声。
柴哲威和杨安气得满脸通红,拿着剑就要下去找他们算账。
云笙忙按住了他们,小声道:“莫生气莫生气,马周这是在迷惑单江,做戏而已。被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又没有别的损害。”
柴哲威压抑着怒气道:“师父的名声,岂容那些刁民随意污蔑?”
云笙含笑道:“名声这东西,实在是不值钱。”
在权势和金钱面前,名声屁都不是,不然江南道也不会被单江这等人把控。
在云笙的劝抚下,杨安和柴哲威总算歇了那份心思,安安静静坐下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