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威对这些最是了解,他撕了一小块胡饼吃了,然后说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单容的原因,单江对江南道掌管地很严密。我们这一路走来,也能感觉地出来,每一个进入江南道的人,都受到了严格的审查。”
他皱了皱眉,不解道:“他也是真不怕死,虽然单家和孙家在江南也是数得上名号的世家,但他手上并无兵权,却这般和圣人作对,这实在是……”
杨安对这些事情并不敏感,他素来都是跟着自家师傅的立场的。他道:“别的且不说,从我们得到的线索来看,单容应当是躲到杭州城外去了,极有可能在哪个山林里猫着,但具体情况,却无从得知。”
“我怕他已经出事了。”云笙不大吃得下早膳,她担忧道:“我送他的东西,是保命用的,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使用。由此可知,杭州城里必定是发生过要紧大事的。”
“只不过单江盯地太紧,我们连打听都不好打听。”
杨安顿时着急起来。单容毕竟也是与他们一起上过战场的同袍,互相背靠背作战过,情意不浅。
“这可如何是好?”
云笙稍稍思索片刻,便道:“这样吧,今日我与杨安出城去寻找,柴世子留下,你去帮帮周周,我怕他那边支应不过来。”
柴哲威毫无异议地应下了,随后又问道:“师父可需要多些人手?”
若是需要,柴家在江南也有些人,可调给她用一用。
云笙摇了摇头,她心里自有方法。
早膳结束后,三人便兵分两路各自散开了。云笙买了两匹马,带着杨安离开了杭州城,直奔山林而去。
进入山林,到里面略深一点的地方时,云笙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节香,用火折子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