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攀扯立马引来了宾客的齐齐围观,戏台上的大花脸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也跟着安静下来。
钱夫人太了解她的婆母了,这分明是心虚了,心里一咯噔,连忙上前笑着执起陶妧的手,“阿妧,欢媛方才还在寻你呢,你快去吧。”
“伯母,这可不成。”陶妧避过她的手,脸上笑意蓦地褪了下去,顺手将钱老夫人摁到椅子上坐下,“我还有事想跟老夫人请教呢。”
钱老夫人被摁在椅子里动弹不得,猛地咽了口口水,终于害怕起来。她没想到翠儿和柴辞笛这般没有能耐,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
余光瞥到周围的客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这里,她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她不能认,认了怕是得声名扫地。
她勉强撑起身子,耷拉着双眼看向陶妧:“这是我们钱府的春宴,阿妧有事就等晚上,老身再单独请你过府一聚如何?”
这言语间将姿态放得很低,不知道的还以为陶妧仗势欺负老人了呢。
不过陶妧可不吃这一套,摩挲了下小巧的下颌,“可阿妧就想现在问呢,最好让众位夫人们帮阿妧做个见证,没得让别人以为阿妧诬陷钱府。”
这来来去去,钱夫人彻底明了婆母指定做了什么不占理的事情,惹得阿妧这个混世魔王当面打脸来了。
不过幸好安泰长公主出去了,要不然……
“这是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钱夫人的侥幸心理。
陶妧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心里偷笑,娘这来得真是时候。她转眼就变了脸色,委屈地跑过去扑进安泰长公主的怀里,哭道:“娘,我差点被人算计了。”
听到宝贝女儿这一说,安泰长公主脸上登时染上怒意,直勾勾地瞪向钱夫人,“怎么欺负阿妧了?”
一句话就断定了是钱府的不是。
钱夫人嘴里泛起苦涩,她这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能说些什么?可她要是不管,这春宴搅和了不要紧,万一影响到自家老爷的仕途,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