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妧言辞间不禁带了些许喜气儿,“娘,那女儿就可以住在家里了。”
安泰长公主听着心里一软,也只有这一点好处了。不过她到底还是眯了眯眼,皇上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但是还得看她接不接受!
不是要厚着脸皮住进来吗?她马上就把瑞王给扔到外院去,男女授受不亲,皇上总不能说什么吧?
安泰长公主打定了主意,立马将戚舒看成个透明人儿,关心起陶玥的病情。
这时孙大夫终于也下了药方,被薇姿引着出来恭声道:“回长公主殿下,里面的姑娘只是受了打击,心神不稳,再加上伤寒作祟,才出现癔症。平日多多休养,再饮些安神汤即可。”
“癔症?”陶妧听了不由蹙起眉尖,这癔症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不好治。最重要的事情是一旦消息传扬出去,怕是陶玥更不好找人家了。
她偏头看向安泰长公主,安泰长公主直起身子微微前倾,沉声喝道:“胡说八道!不过是伤寒重了些,就扯什么癔症!”
孙大夫也是精明人,立马接话道:“都是老夫的错,阴气袭体,伤寒过重,确实也会出现这种脉象。这般也就说得通了。”
“那就好!迟兰,送孙大夫出去。”
等孙大夫一走,安泰长公主立马将候在内室的陶葵和陶荇唤出来,严苛的眼神勾缠在两人身上,震慑得两人胆子一突。
“既然陶玥患了伤寒,怎么还这般不懂事上门做客!这哪里是京城贵女的规矩!”
犀利如刃的言辞直直戳开陶葵的心坎,她抿抿嘴唇,暗自后悔,要不是想到当初在钱府陶妧对陶玥青睐有加,她又怎么会带着陶玥前来?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安泰长公主当着瑞王殿下的面就这般给她没脸!她自认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旁边的瑞王,见瑞王只是垂眸不动宛若木头人一般。
她咬咬嘴唇,压下心底的委屈。这瑞王跟个冰块似的,着实没有太子殿下亲和。
没有人帮她,她犹豫着是否应该认下安泰长公主的斥责,就听身旁的陶荇开口道:“长公主殿下,这件事情都是荇儿不对。原本五妹妹身患伤寒,可我想着今儿难得能见到安宁公主殿下,就擅自让五妹妹带病上门。都是荇儿的错!”
陶荇说着跪倒在地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