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妧将事情的始末包括戚舒救了她一命细细道来,直吓得安泰长公主整颗心紧紧缩成一团。
安泰长公主抱着陶妧的手收得更紧了,她的宝贝女儿离死亡只有半步之遥,要不是戚舒提前在陶妧身边安插了暗卫,只怕她如今看到的就是女儿的尸体了!她又气又怕,抖如筛糠:“他们竟然敢冲你下手!他们竟敢!”
“娘!”陶妧轻轻拍着娘亲发抖的手臂,故作轻松勾起嘴角:“都过去了,女儿福大命大,这都侥幸逃过去了。要不是窦夫人说起来,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陶妧的懂事根本安抚不了爱女如命的安泰长公主。安泰长公主隐藏十多年的狠戾性子被这件事情引爆,她狠狠咬紧牙根:“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应该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娘来办。”
她撂下这番话就要起身出去,陶妧慌慌张张拉住她:“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不外乎是皇上的那几个好儿子做的!”安泰长公主心里明镜似的,“不过是怕你和瑞王的亲事,让你爹更偏向太子罢了!畜生不如的东西!本宫这就去教教什么叫做孝悌!”
陶妧根本来不及拉住暴怒的安泰长公主,干脆回身让陶嬷嬷将她被吓病的事情传扬出去。
背后之人一招不成,肯定还有后招。
想也知道,不过是借着舆论将小丫鬟的死归咎到她身上罢了。她还真不惧。
不出陶妧的意料,还没等安泰长公主从宫中回来,陶妧逼死窦府丫鬟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而且传得有板有眼,有理有据,那个小丫鬟的遗书也被人大肆传扬。
相反的,安泰长公主大闹乾清宫的消息却鲜少被人知道。
自觉问心无愧的陶妧丝毫不将这些消息放在眼里,她再清楚不过,即使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最终还是要看皇上舅舅的意思。
只怕到了最后还是不痛不痒地推出几个替罪羊了事。陶妧却不甘事情变成这样,既然敢对她下手那就得提前做好剁掉爪子的准备。
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拨弄着舟舟的小爪子,换回它的轻琢,痒痒的,惹得陶妧轻声笑起来。旁边的安宁公主羡慕地凑过来试探着慢慢戳戳舟舟的尾羽,见它不在意她大着胆子摸了摸。
陶妧捞着舟舟把它放到安宁公主的衣袖上,见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可双眼放光一副兴奋的模样。
陶妧抿唇将到嘴边的笑声压下去,挨着坐到她身边,犹豫一瞬还是讲起窦府的事情:“公主,方才在窦府为何几次三番将桃枝遣下去?你信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