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马匹受惊的嘶叫声。
陶伏挣扎一瞬,用力勒住身下受惊的马,顾不得其他竖起耳朵听着马车里面的动静。
一旁的戚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看陶伏越发不顺眼起来。
怎么安宁突然就看上这么个人了呢?
安泰长公主惊讶过后便是冲天怒火,质问一般瞪向陶妧,见陶妧也是蹙紧了眉头,便知道她错怪陶妧了。
她自己的女儿她知道,陶妧不是随意、轻浮的人。
她忍了又忍,强制压住喷薄而出的怒吼,沉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安宁公主却还是敏锐地瑟缩了一下,讷讷低语:“我知道。”
安泰长公主头大如斗,有些后悔听了陶妧的话将安宁公主接出来了。谁知道素来文文静静的安宁公主会生出这种念头呢?
陶妧却蹙眉仔仔细细观察安宁公主的脸色。
抿抿嘴唇,她轻声劝安泰长公主:“这是大事,回府再细说吧。”
只能这样了。
安泰长公主好不容易除掉鲁王心里痛快了些,如今还没轻松几瞬就又添了一桩愁事。
马车里面没了动静,陶伏颓丧地耷拉下耳朵,如同一只失落的狗狗。
他凑上去拐拐戚舒,低声道:“你说三婶婶会不会同意?”
戚舒眼神陡然仿若出鞘的利剑一般,直直朝陶伏扎去。
陶伏却自顾自沉浸在心事里无法自拔,就是身上突然有些发冷,不由敛了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