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犹豫一瞬,道:“父皇怕是误解大哥了。大哥至诚至孝, 到现在没有神医前来也只是静待时机。”
“你不必为他转圜!”
说着,皇上喉咙里喘着粗气, 暴怒道:“朕心里太清楚了,那个孽子怕是恨不得朕死了, 好继承皇位!他这么着急想让戚舒娶陶妧,不过是想拉拢陶季晨, 以后就算是朕好起来了, 怕是也得匍匐在他脚下!”
成王大惊失色, “原来大哥此举还暗藏如此歹心!儿臣根本没有想到。”
见到成王这般慈孝的声音,皇上更添怒意:“朕对太子和陶季晨可不薄!他们竟然这般算计朕!说不定朕中毒也是被他们算计的!”
成王更是惊惧,“这不是德妃娘娘的阴谋吗?大哥……不会的!”
“那你说!朕瘫在床上这么长时间,那个孽子可有来看过朕?”皇上说着脸上皱成一团, 亢奋地往上探着头,“孽子!”
成王见他如此激动,连忙安抚道:“父皇切勿激动,李太医说了您这病得静养。”
皇上闭闭眼,长舒几口气才慢慢冷静下来,“那你出去吧,让温竺跟朕待一会儿。”
成王瞥了杵在一旁垂头不发一点动静的温竺,到底还是应声退了出去。
“还劳烦温总管好好照顾父皇。”他冲着温竺俯身作揖。
温竺连忙避过,“成王殿下客气了。”
出了大殿的门,成王便变了脸色,吩咐乾清宫的侍卫,“好好看着,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能见父皇。”
侍卫首领犹豫一瞬,又想起皇上让他们都听成王的,还是恭敬应下来。
成王看出他的犹豫,轻笑一声,却也没说话,转身去了温嫔的茵宁宫。
温嫔信佛,在茵宁宫辟了间屋子做了小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