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阳道:“广藿香二钱,白芷二钱,桔梗二钱,半夏二钱,西砂仁一钱,川断一钱,川牛膝一钱,炮姜一钱……”她一口气说完,眼睛闪着光,道,“小五哥也懂药?”
宋知昀哪懂什么药,不过是顺口一问。
从南宫阳口中得知,陈楚南带人冲进去时,杨捕头等人都用身上佩刀抵住染病的村民,尽量避免与他们直接接触,情况并没有太糟糕。
萧倦的脸色难看至极,应了他自己那句话,判断有误。
南宫阳气愤道:“我看张大进一家就是不想留下跟全村的人共患难,贪生怕死之辈,这才编出一堆谎言来骗我们!”最后她又感叹了一句,“幸亏我没进去。”
才说着,外头传来一片哭声。
哭声很远,但听得出很是悲凉绝望。
南宫阳叹息道:“又有几个病死了,村长组织村民把尸体抬去火化呢。村里的大夫忙着矿区那边的事,所以我还得去给陈大人他们送药呢,先走了。”
“哎。”宋知昀叫住她,尴尬道,“就算要隔离,能把我和他们分开吗?”
南宫阳张大嘴巴道:“小五哥,你知道经过早上这么一闹,一共隔离了多少人吗?村长都把西边这一片房子都空出来了,不少村民都得搬去别人家里暂住,你们这才三人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只有陈大人单独一间,你……和陈大人一起隔离也不太合适吧?要不你和杨捕头他们一起?那屋子少说也得有五人吧。”
“当……当我没说。”宋知昀无力坐了下来。
门开了又关。
段长青还没见过宋知昀面露惊慌的样子,本想调侃她几句,刚张了口,却见原本笔直站着的萧倦略退了一步,伸手扶住了窗棂。
“公子!”段长青大惊,忙转身去扶他,一面脱口道,“哪里不适?不会是那霍乱……”
萧倦拧眉道:“在矿洞内伤到了脚。”
段长青扶他坐下,卷起裤管才见他的脚踝已经肿成了馒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