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不动也不让开。
萧月白笑的毫不避讳,道:“大周崇尚依法治国,可说到底还是个熟人社会。谢必霖对王英的纵容是甥舅之情,本王对你宽宥也是叔侄血亲,特别关照不应该吗?还是……”他的话锋一转,淡扫过屋内众人,道,“在座各位谁没有过给自家人行方便的时候吗?”
众:“……”
宋知昀差点连下巴都掉在了地上,这湛王也未免太奇葩了,竟然把徇私枉法的事说得这般情深意切又清新脱俗!
萧月白揉了揉眉心,缓缓道:“本王在这里同你们说半天,案子还审不审了?刘驿长,拿人吧。”
话落,宋知昀便觉腕口一紧,整个人被拉过去,撞到了萧倦身上。
她心中诧异。
他眼底不惧,浅语道:“不必怕。”
刘驿长挣扎许久,正打算咬牙吩咐人拿人,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名驿卒几乎是慌慌张张摔进来的。
他慌乱爬起来跪好,朝刘驿长道:“大人不好了,地牢里的人逃了!”
不等刘驿长开口,萧月白霍地站了起来,大步上前拎着来人衣襟,厉声问:“你说什么?”
驿卒哆哆嗦嗦道:“地牢的人逃了,还杀了一个我们的人!说不定那王英就是那人杀的,若不是他,现场怎么会弄得如此惨烈!”
“没用的东西!”萧月白一脚将人踢到一边,猛地一甩衣袖大步出去了。
刘驿长这才回过神来,忙追出去道:“殿下息怒,殿下当心……”
此刻,差点真被拖去用刑的众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萧倦收回目光,问陈楚南:“下面关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