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驿长虽然一直站在后面,却始终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顺便装聋作哑,没想到一抬头就见萧月白正冷眼看着自己。
刘驿长忙低头道:“殿下,下官什么也没听到。”
萧月白似是并不在意,只道:“把你手下能调用的人全都派出去,方圆百里给本王找,一旦找到,不要伸张也不要打草惊蛇,回来禀告本王。”
“是。”刘驿长见他要走,忙问,“那凶犯哪里人士?绝大多数逃犯会回到家乡,毕竟那里有父老乡亲会帮忙藏匿,还请殿下告知一二。”
萧月白没有回头,只道:“他家乡没有人了,天下之大,没有他能去的地方。方圆百里,给本王一寸一寸地搜!”
刘驿长应了,又跟上萧月白的脚步。只是他心里不免嘀咕着,就算亲人不在世了,哪里连父老乡亲都会没有?大约是湛王不愿透露那凶犯身份罢了,但这也不该是他过问的事。
……
宋知昀上去时见孙秀秀已经不在茶馆内,说是已经回房了。那两个衙役趴在桌上写着什么,宋知昀听他们在说,大约是要飞鸽传书回徽州,问问徽州知府的意思。
正逢刘驿长差人将驿卒的尸体抬上来,宋知昀便直接让人把驿卒的尸体一并安置在王英房内,杨捕头已经清了场,除了他和陈楚南,其余人全都请了出去。
之前驿卒的尸体是头朝下,此刻翻了过来宋知昀才将人认出来,正是昨日入住时看孙秀秀满眼同情的那个。
可惜了,瞧着还是个有良知的好人。
宋知昀叹了口气。
杨捕头开口道:“你的工具箱花音姑娘早就取来了,不过我让她和南宫大夫先回房了,怕她们受不了。”
宋知昀点点头开始挑选工具。
陈楚南细细围着两具尸体看了看,这才道:“果然手法相似,不过这么看来,王英死得比这驿卒惨多了,颇有种报复的味道。”
宋知昀道:“可湛王殿下说那凶犯疯得连人都不认得,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报复一说了。”她戴上手套和口罩,用剪刀娴熟剪开驿卒的衣服,一边问,“大人在现场可还查到什么别的?”
陈楚南环顾四下,认真道:“门锁没有撞坏,看来王英晚上没有锁门的习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