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昀利落用手术刀划破王英的衣服,掀开一大块,尸体整个后背全是一块一块的紫红色斑块。
宋知昀指着尸体后背上的这些斑块,道:“这些就是尸斑,一般会在死后一到两个时辰会出现,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说着,利落下刀,划开尸体背部所有的衣服,道,“尸斑扩散至少需要四到五个时辰,照眼下的样子,至少已经有五个时辰以上了。”
陈楚南的脸色低沉,严肃道:“小五的意思是……”
宋知昀点头道:“以此推算,王英的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夜戌时至亥时之间。”
杨捕头脱口道:“可那时地牢的凶犯还未曾越狱,怎么可能上来杀人呢?”
当然不可能,否则换班的驿卒早该发现人跑了。
宋知昀莫名又想起地牢那条被利刃割过的锁链,与萧倦对视一眼。
萧倦直接看向萧月白。
萧月白被他看的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本王知道之前那些话惹你不快,那你也不至于要冤枉本王吧?虽然本王身上削铁如泥的匕首不是人人都能有,但也不是别人绝对不可能有。”
萧倦道:“孙家血案这个本不该被大理寺接的案子却破例被接了,我等能想到的事,您不会想不到吧?有人要借此案对付谢必霖,而谢必霖背后的靠山是太子殿下……”
萧月白脸上笑容一敛,冷声道:“慎言!”
宋知昀见饶是陈楚南也略低下了头。
太子乃立国根本,自然不是随便谁都能妄议的。
萧倦仍是不惧,道:“就这么几人,我敢说,您还不敢听吗?昨夜王英一到驿站便闹得人尽皆知,想必您早已从刘大人口中知晓王英到来的原委。旁人也许还不明白,您却清楚得很,不管是谁授意大理寺接这个案子,对付谢必霖是小,恐连累太子殿下是大。”
萧月白直勾勾盯住萧倦,极怒反笑道:“左不过是你的猜测,你不会真以为能给本王治罪吧?”
宋知昀想起他之前说的“熟人社会”,更清楚他会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丝毫不惧,此案就算御审都未必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