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垂眸不言,八年前东宫和段家出事后,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当日在平城,他被宋知昀那些出格的作风惊到,觉得这样的女子谁敢娶?之后种种,再到如今境地,他方觉得不是不敢娶了,是不能娶她。
她是对的,若她自己就能过得很好,何必要来受这一生风雨?
“下楼吧。”
萧倦落下广袖便迈步走了出去。
……
如今守在王英房间外的都是陈楚南从平城带出来的自己人,宋知昀出入也方便多了。
那两人眼看着宋知昀将工具箱给打开,忙借口不能让外人进来打扰宋知昀,逃也似也出去了。
宋知昀兀自好笑,她走到王英面前,此刻王英的尸体还向下趴着,宋知昀不禁道:“还说捏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呢,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躺在这里任我对你搓圆捏扁、开膛破肚?也好,省得你去告陈大人打你板子的状。”
玩笑开完,宋知昀收起心思。
这时,萧倦和段长青进来了。
她抬眸看了眼,不再提之前的事,开口道:“粗略判断,死因应该和那驿卒一样是失血过多。”
段长青皱眉问:“这还查什么?”
“查他为什么浑身上下被弄得血肉模糊这么惨却没有吭一声,查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没有吭声的。”宋知昀捏了捏死者的颈项,道,“他没被人拧断脖子,没有半身不遂。”
段长青又道:“若是迷药呢?”
宋知昀认真想了想,摇头道:“且不说何时下的,又是怎么下的?你们看他浑身的这些伤口,再大量的迷药都得生生疼醒吧。”
宋知昀说完,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黑石村那两个自卫队的人,他们将人迷晕后离开,凶手也是一刀割喉杀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