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昀正想着妾才入侧门的念头,听沈勋开了口,她顿然抽神回来,狠狠咬了下唇,她真是疯了,萧倦现在是在迎娶她吗?还什么妾才走侧门?!
行吧,那她就当年问问他究竟什么意思!
她大步跨进去,跟着沈勋往前走去。
石青色小道蜿蜒冗长,该是姹紫嫣红的时节,府上却是种着成片成片的翠竹,修身而立,绿意延绵。石路尽头上了长廊,白玉凭栏,绛色纱帘,相得益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便见前头有人自其中一个房间出来。那人穿着官袍,跟在他身侧之人背着一个药箱,两人朝另一侧快步走去。
她再看那穿了官袍之人……是太医!
宋知昀有些吃惊,脱口问:“你家殿下病了?”
沈勋未有隐瞒之色,道:“不瞒先生说,殿下的确是玉体抱恙。”
“什么时候病的?”
“殿下回来就病着。”
宋知昀垂在两侧的手蓦地一紧,路过青州城后她还记得萧倦满脸倦容,当时她只以为他是未曾睡好……后来还抱怨他先走一步却没和她说上一字半句,却没想过他是病了。
所以才要急着回来吗?
什么病?怎么病的?很严重吗?
南宫阳也没办法,所以才请的太医?
宋知昀的指尖略颤抖起来,见沈勋在一处房门外停了,她想也不想推门闯了进去,心中怨气荡然无存,只有满满的忧心。
泼墨山水屏风后隐约听闻男子轻弱咳嗽声,内室空气里漂浮着浓郁药味,宋知昀快步绕过屏风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