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直白道:“若我猜的没错,他大约是以替父皇医病为由去的,但其实是为了八年前的事。”
听他提及“八年前”,太子骤然变脸,他猛地起身道:“孙泊儒知晓八年前的事?那不可能!”
知晓八年前那件事的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金陵。
或者说,都应该不可能还活着!
萧月白认可地点了点头,睁开眼望着面前之人道:“这世上应该没人知道孙泊儒知晓八年前的事。”
太子凝视他道:“那你如何知道?”
“我收到了一封信。”萧月白的声音顿了顿,本已是夏季,他被裹得难受,干脆推开了被褥,只着了中衣坐起来,望着太子越发诧异的脸色,道,“孙泊儒给我写的信,他说要告诉我当年青州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才孤身一人离开金陵。”
太子的声音微颤:“青州城里……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萧月白覆下眼睑,声音低了些许,“我去晚了一步,孙泊儒死了。”
“秦王下的手?”
“并不是。”
“确定吗?”
“确定。”萧月白抬眸点头道,“我在暗中全程跟完了孙泊儒一案。”
太子缄默不语。
萧月白又道:“回来路上,我被人跟踪了。”
“什么人?”太子关切道,“是那人给你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