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大人分明是让我们大人干着师爷的活,摆明了要打压我们大人!”杨捕头很是愤愤,又道,“此案牵扯上了左谕德大人,谢大人便先抽身,日后若有事便是我们大人之过,他倒是会做人!我们大人也是老实,听了此事,二话不说便出门了,听说匆忙得连官袍都没穿。”
宋知昀又前前后后检查了半天,听到此,便认真道:“那可未必。案件牵涉越广,陈大人翻身的机会也越大,我还嫌正四品的左谕德官职不够大呢!”
杨捕头脸色微变,提醒道:“小五,可别乱说。”他见宋知昀的眉心紧拧,忙问,“怎么了?”
宋知昀重新用白布盖住了尸体,面色凝重道:“她生前被人……”很多词在脑中闪过,最后宋知昀委婉道,“冒犯过。”
官府千金被人冒犯且杀死,蔡大人得知应该得原地爆炸了吧。
小只大约还在受训中,在尸体周围不停地打转,不停地嗅,它时不时还回头看看顾玄礼,顾玄礼打气似的鼓励它,小家伙摇头摆尾似乎工作得更卖力了。
宋知昀有点想笑,不过很快收了思绪,道:“我彻底检查了一遍,表面无明显致命伤,连针孔也没有,所以要判断到底是不是溺水而亡,需要解剖。”她见杨捕头张了张嘴,她抢先道,“我知道,死者若真是左谕德大人的千金,便不能随意解剖。”她倒是无所谓,但也知道不能给陈楚南带来更大的麻烦。
杨捕头松了口气,道:“那我们等大人回来再说?”
“不等了。”宋知昀脱下手套和口罩,往一侧一丢,跨步出去道,“我们也去蔡府走一趟。”
……
陈楚南是和平城带来的人一起出的门,大家都不熟悉路,绕了远路,以至于他刚到蔡府门口宋知昀和杨捕头等人也到了。
蔡府家丁听了来意,立马入内禀报,不多时蔡府管家匆匆而来,将陈楚南一行人迎了进去。
厅内,一名年近四十的男子正坐着饮茶,另一名约莫二十的青年站在一侧同他说着什么,他见陈楚南穿过院落过去,笑着站了起来。
“陈大人。”
陈楚南忙朝他行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快请起。”蔡国良热情扶了陈楚南一把,道,“一别已是六年,早听闻你被调回金陵了,只是这几日公务繁忙,没来得及打个招呼。”